他想起了尚在手术室中生死不明的余鱼,心里的焦虑更重了。
衣服上也沾染了污物,余鱼便顺手脱了丢在地上,这才发现,周瀚海的酒精过敏有点严重,全身几乎都密密麻麻长满了红疹,看着那片狼藉,余鱼心下有点慌乱,这么严重,应该想办法联系周瀚海的家庭医生才是。
赵阳仍旧忙前忙后地殷勤帮他收拾着——虽然这本是内务的工作。
想起了那场六月份的考试, 余鱼心情忐忑而激动。
同桌的都是小孙的几位叔公婶母,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年轻竟这般干脆,自然是刮目相看。
所幸躲在人群中不一定会被发现。
再待下去,余鱼心头那些自我厌恶的情绪会将他烧灼得粉身碎骨。
“不是去商务考察么?”。看着一脸雾水的余鱼,陆识途止住了笑:“是我没提前跟你说清楚,这次并没那么正式,只是一个非正式的招商会,可以不必那么拘谨。”
周瀚海一哂,对这敏感问题并不回避,他回答得行云流水,也很详实诚恳,并不因为他们是学生而随意糊弄,台下的学生们听得不断点头。
“爸呢?”。“在这里呢。”。话音一落,余鱼看见了他爸也进来了,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儿子:“不错,长了点肉了。”